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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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沫沫出門前簡單梳洗打扮一番, 結婚以來，還是第一次看見周嘉垣的爺爺奶奶呢，一定得留下一個好印象。
她在房間裏化妝，周嘉垣已經穿戴好、站門邊上問：“好了沒？”
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，就看見她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, 臉上也是塗塗抹抹，並未看出差別。
“馬上、馬上啊，再等我會兒。”
“快點。”他語氣裏有一絲絲不耐，忽而又覺得這樣的語氣不好, 便道：“你這樣就已經很好看了。”聲音輕柔的不像話, 像哄小孩子。
“你不懂！”宋沫沫說, 女孩子化妝是一門很深的學問。
周嘉垣：“……”
臉冷了。
宋沫沫從鏡子裏看他：“周總，你是直男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你今天很帥。”
周嘉垣並無表情，扯了扯嘴角，走出去了。
宋沫沫換了一條紅色的格子裙，上面是白襯衫，露出白皙的脖頸和清瘦的鎖骨, 黑長直發隨意卷了幾個大波浪散在肩頭。
臉白得透光, 薄薄的皮膚上有一小層銀粉, 嘴唇嫣紅，像滴著水的櫻桃。
周嘉垣吸了一口冷氣, 好漂亮！
既端莊又勾人。
周嘉垣知道她漂亮, 還不知道竟然能這麽吸引他。在他的意識裏, 其實二十歲真的還是個孩子，盡管自己的二十歲已經獨身一人在異國求學了，但對她這樣的女孩子來說，就是個幼稚中二的年紀、吃喝玩樂，好不快活。
不過這個宋沫沫，真是，一會兒古靈精怪，一會兒又百爪撓心像個貓爪兒，壞壞的～怪可愛的，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。
周嘉垣伸出手，宋沫沫跑過去握住。
手指握上他的時候，帶來清清甜甜的香水味。
“好看嗎？”她問。
“好看。”他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和語氣，回答稍顯冷淡。
但宋沫沫毫不在意。
跟著進了電梯，下樓。
在路上宋沫沫接到媽媽的電話，叮囑幾句，今天是兩個家庭比較大的聚餐，也是新婚後的第一餐。
“穿的正常點，可不許弄好的亂七八糟，奇裝異服。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！”
“媽媽，我看上去是智障嗎？我也有思考能力的好吧。”她以為她會當成去酒吧玩嗎？
媽媽笑了起來：“好好好，媽媽不是怕你亂來麽，你又不像小熠那樣讓我們放心，幹什麽都下手沒個輕重的小家夥兒。”
宋沫沫在翻了個白眼，“好歹我也是要見周總的爺爺奶奶，又不是去蹦迪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收斂點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“嘉垣的爺爺奶奶都是做學問的人，我聽你爸爸說，又有社會名望，我真怕你搞砸。”
宋沫沫哼哼，因為媽媽的不信任有小情緒了，氣呼呼地：“大不了退貨唄！”
“呸呸呸，瞎說什麽呢？小周在不在你旁邊？”
宋沫沫：“……”
她一瞬間往前傾了一下，前方正好是紅燈。他急剎車了，轉頭看了她一眼，眼裏無半分情緒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。
“你晃到我了！”宋沫沫揉揉腦袋。
“哪兒疼？”他擡手摸摸她的頭發，極力按壓住自己的不滿情緒。
“哼，我哪兒都疼。”
周嘉垣：“……”
“怎麽了，怎麽了？”媽媽在電話那頭忙問。
“周嘉垣他開快車，晃到我了，都差點兒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去了。”宋沫沫毫不避諱地告狀，有一絲委屈。
“那他也不是故意的，你們倆好好的，開車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宋沫沫：“……”
“媽媽先掛了，待會見。”
“媽媽再見。”
掛了電話後，周嘉垣一言不發，宋沫沫低頭玩手機。
過了幾秒，他低聲開口：“以後不要說胡話。”
宋沫沫這才擡頭，茫然了一會兒反應過來，“哦。”
沒多久便到了周嘉垣的父母家，是一個別墅區，環境相當優雅，結婚那幾天，她來過一兩次，之後便一直呆在她跟周嘉垣的小家了。
周嘉垣也不怎麽回來，找臨時停車位找了半天，直到周母催促。
宋沫沫之前一直沒說，她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見周嘉垣的爺爺奶奶。
開門時一個老太太上來，戴著眼鏡，忽然覺得有點熟悉，似乎在哪裏見過。楞神時，周嘉垣跟上來碰碰她的手臂：“楞著做什麽？”
奶奶一看見她就笑了，“小沫沫來啦？”
她竟然知道她就是宋沫沫，還喊得很親切！宋沫沫順便擺起笑臉，脆生生道：“奶奶好！”
“乖啊，怎麽比上次瘦了呢？”
“啊？”上次？
是什麽時候？
宋沫沫想不通了，周嘉垣已經跟奶奶進去了，宋沫沫跟在後面，納悶。
然後是周嘉垣的爺爺，個子很高，瘦瘦的，頭發花白，眼鏡上還帶著兩條繩兒，是怕掉下來，看見宋沫沫，他笑了笑。
“爺爺好！”
“唉，孫媳好。”周爺爺說。
這稱呼道把宋沫沫喊得不好意思了，直往周嘉垣身後鉆。
周爸周媽過來，大家笑了起來，說：“果然是小孩子啊，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一個嬸嬸瞧著宋沫沫添油加醋：“看看看，臉兒都紅了哇。”大家紛紛看宋沫沫的臉。
她都不知道周嘉垣的家裏人竟還有這麽逗比的。
她會不好意思的好嗎？
周嘉垣的表情倒是淡淡的，挨個喊人。
宋沫沫一瞬茫然，也跟著喊。
才知道今天過來的一對中年夫妻是他的叔叔一家，上回吃飯就是他們一家請的。周嘉垣的爺爺奶奶也去了，是為了重孫好好謝謝宋醫生的。
怪不得，宋沫沫覺得周家爺爺奶奶好面熟呢。
她把忘了爺爺奶奶的事情壓在自己心底，誰也沒告訴。
周嘉垣垂眸看了看她的表情，忍不住戳穿：“好好表演。”
“呸！”宋沫沫小聲嘀咕，小動作不斷，掐他手心，“誰表演了”
與宋爸爸一樣，周嘉垣的爸爸和爺爺也很少跟宋沫沫講話，估計是不知道說什麽好，只是目光碰觸到的時候，會面帶微笑。
但都是很和善的人。媽媽之前有說過，周嘉垣爸爸的官職很大的，外面的人都怕他的。如今看來，還是一個挺好相處的人嘛。
沒多久開飯，宋爸爸宋媽媽也來到了，拎著人參鹿茸等各種補品，是給周家長輩的。
周媽媽客氣道：“咱們都是一家人，還買這麽些東西幹什麽啊？你看，嘉垣回來就從來不買的。”
宋母意識到什麽，斜了一眼宋沫沫。來看望公婆爺爺奶奶，她竟真的空著倆爪子來的，真是的，一定規矩都沒有！哪裏有作為晚輩或者人媳的孝心呢？
宋沫沫倒黴透頂，躺著也他媽中槍，心虛不已，不鹹不淡地移開了眼，跟奶奶講話。
心裏責怪周嘉垣竟然都沒提醒她！
周媽媽後知後覺，噤了聲。很快又轉移註意力：“快放下東西進來坐！”
距離開飯還有幾分鐘，菜沒上全。男人們坐在一旁聊新聞，投資，教育等，周嘉垣接受兩位爸爸的問詢，端走著。
媽媽們和嬸嬸聊些有的沒的家常，宋媽媽和嬸嬸比較話嘮，周媽媽反而說的少，時不時招呼宋沫沫。
因為坐的比較近，奶奶看了半天宋沫沫的臉，問：“你臉上亮晶晶的是什麽呀？”
宋沫沫掏出手機看了下，道：“是流星粉球，鋪一層，提亮膚色的。”
奶奶：“你已經很白了呀。”
宋沫沫搖頭，“但是我臉有點兒圓，一定都不立體。再加點兒高光，陰影，讓臉部線條更加好看。”她指了下周嘉垣的側臉，耐心解釋：“周嘉垣就是五官立體，鼻子很挺，下頜線很鋒利，眉骨高，很好看，但是我沒有。”
奶奶笑哈哈，“你更漂亮。男孩子那麽好看做什麽？”
“嘿嘿嘿，我一般好看。”宋沫沫難得謙虛，宋媽媽看了一眼，傻乎乎的樣子，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麽看上她女兒的。
忽然，周奶奶摸了下她的脖子，發現上面有個葡萄粒兒大小的淤青，問道：“這是怎麽了呀？”
“啊？”
反應過來時，宋沫沫僵住了，大家一起看過來。
周嘉垣的表情不太自然，夫妻二人對視一眼，那是他上闖的禍。她太會撩他了，周嘉垣一時沒忍住，就狠狠吻在上面，沒想到會留痕跡。
宋沫沫捂住脖子道：“沒什麽沒什麽。”
嬸嬸打趣道：“哈哈哈，小夫妻感情很好嘛。”
......
周家對宋沫沫很滿意也很喜歡。本以為宋熠會跟父母一起來的，上回救了他們家小重孫，都沒好好感謝呢。宋爸爸說，他醫院忙死了，秋天小兒患者多，已經加了好多天班了。
周爺爺說：“忙是好事，選擇一份職業，就要承擔起相對應的社會責任。”
宋爸爸：“嗯，年輕人都懂的。”
飯後，爺爺奶奶給了宋沫沫一個厚厚的紅包，很重，估摸著得兩三萬，奶奶說這是補償領證時他們沒在給的。宋沫沫覺得這個錢有點兒多了，要老人家的錢也不好。
她看了周嘉垣一眼，他點頭：“拿著吧。”
於是，宋沫沫揣進兜裏，沒想到大禮還在後頭，奶奶又送一對手表，價值不菲，作為他們的新婚禮物，並且在大家的註目下，要求宋沫沫立刻戴上。
宋沫沫估摸著，其實這禮物是周爸周媽給買的，知名腕表品牌的經典款，借爺爺奶奶的名義送。可見，周爸周媽對宋沫沫的滿意和喜愛。
有些人，對於喜歡的表達，就是那麽含蓄，就像周嘉垣。
戴手表的時候，奶奶問：“都結婚了，怎麽沒有戒指呢？”
大家都笑笑不解釋，宋沫沫只好說，她還在上學，雖然學校並沒有禁止學生結婚，但在校園裏招搖也不太好。她低調，就把對戒掛在了脖子上。
奶奶點頭，問周嘉垣：“你的呢？”
周嘉垣：“在家。”
奶奶有點兒不高興，“要戴上的，不然外面小姑娘還不知道你你結婚呢。”
周嘉垣：“知道了，奶奶。回去帶上。”
奶奶滿意了。
一個周六完美結束，臨走前，宋媽媽給宋沫沫交代事情。
“錢夠用嗎？不夠的話我給你轉點兒，別老是跟小周要，一伸手跟個大爺似的，你以為誰都是爸爸媽媽啊。”
哪有，宋沫沫自己也有收入的好吧，只是不多而已。
“夠的夠的，放心吧。”
“夠不夠你自己心裏有數，不夠的話委屈的也是你自己。”
“媽媽我是智障嗎？”宋沫沫反問。
宋媽媽笑起來，揉揉女兒的腦袋瓜子：“媽媽也是擔心嘛。你要和小周好好的，他是個不錯的孩子，偶爾也給我們打打電話，給家裏送點兒東西什麽的，哪像你，一天到晚見不到個鬼影子。”
宋沫沫都不知道，天天冰塊的周嘉垣，竟是這麽會拍馬屁，好人都讓他當了，失策失策啊。
媽媽又說：“看到你現在不錯，媽媽也是放心的。你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孩子，好在小周能照顧你，包容你，我們都很慶幸......”
“......”
之後母女又聊了些家常，媽媽放心不過宋沫沫的人品。
“平時要註意安全，你現在還小，別沖動。”
“什麽啊？”
“就是註意安全唄，要孩子還太早了......”宋媽媽自己說得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。
“......”
“平時做家務嗎？”
“偶爾做。”
“衣服誰洗？”
“大部分洗衣機洗，自己洗內衣褲，有時候我洗，有時候是他洗，不忙的情況下。”
“不錯，夫妻就該這樣互相理解幫助。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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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房間裏化妝，周嘉垣已經穿戴好、站門邊上問：“好了沒？”
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，就看見她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, 臉上也是塗塗抹抹，並未看出差別。
“馬上、馬上啊，再等我會兒。”
“快點。”他語氣裏有一絲絲不耐，忽而又覺得這樣的語氣不好, 便道：“你這樣就已經很好看了。”聲音輕柔的不像話, 像哄小孩子。
“你不懂！”宋沫沫說, 女孩子化妝是一門很深的學問。
周嘉垣：“……”
臉冷了。
宋沫沫從鏡子裏看他：“周總，你是直男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你今天很帥。”
周嘉垣並無表情，扯了扯嘴角，走出去了。
宋沫沫換了一條紅色的格子裙，上面是白襯衫，露出白皙的脖頸和清瘦的鎖骨, 黑長直發隨意卷了幾個大波浪散在肩頭。
臉白得透光, 薄薄的皮膚上有一小層銀粉, 嘴唇嫣紅，像滴著水的櫻桃。
周嘉垣吸了一口冷氣, 好漂亮！
既端莊又勾人。
周嘉垣知道她漂亮, 還不知道竟然能這麽吸引他。在他的意識裏, 其實二十歲真的還是個孩子，盡管自己的二十歲已經獨身一人在異國求學了，但對她這樣的女孩子來說，就是個幼稚中二的年紀、吃喝玩樂，好不快活。
不過這個宋沫沫，真是，一會兒古靈精怪，一會兒又百爪撓心像個貓爪兒，壞壞的～怪可愛的，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。
周嘉垣伸出手，宋沫沫跑過去握住。
手指握上他的時候，帶來清清甜甜的香水味。
“好看嗎？”她問。
“好看。”他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和語氣，回答稍顯冷淡。
但宋沫沫毫不在意。
跟著進了電梯，下樓。
在路上宋沫沫接到媽媽的電話，叮囑幾句，今天是兩個家庭比較大的聚餐，也是新婚後的第一餐。
“穿的正常點，可不許弄好的亂七八糟，奇裝異服。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！”
“媽媽，我看上去是智障嗎？我也有思考能力的好吧。”她以為她會當成去酒吧玩嗎？
媽媽笑了起來：“好好好，媽媽不是怕你亂來麽，你又不像小熠那樣讓我們放心，幹什麽都下手沒個輕重的小家夥兒。”
宋沫沫在翻了個白眼，“好歹我也是要見周總的爺爺奶奶，又不是去蹦迪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收斂點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“嘉垣的爺爺奶奶都是做學問的人，我聽你爸爸說，又有社會名望，我真怕你搞砸。”
宋沫沫哼哼，因為媽媽的不信任有小情緒了，氣呼呼地：“大不了退貨唄！”
“呸呸呸，瞎說什麽呢？小周在不在你旁邊？”
宋沫沫：“……”
她一瞬間往前傾了一下，前方正好是紅燈。他急剎車了，轉頭看了她一眼，眼裏無半分情緒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。
“你晃到我了！”宋沫沫揉揉腦袋。
“哪兒疼？”他擡手摸摸她的頭發，極力按壓住自己的不滿情緒。
“哼，我哪兒都疼。”
周嘉垣：“……”
“怎麽了，怎麽了？”媽媽在電話那頭忙問。
“周嘉垣他開快車，晃到我了，都差點兒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去了。”宋沫沫毫不避諱地告狀，有一絲委屈。
“那他也不是故意的，你們倆好好的，開車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宋沫沫：“……”
“媽媽先掛了，待會見。”
“媽媽再見。”
掛了電話後，周嘉垣一言不發，宋沫沫低頭玩手機。
過了幾秒，他低聲開口：“以後不要說胡話。”
宋沫沫這才擡頭，茫然了一會兒反應過來，“哦。”
沒多久便到了周嘉垣的父母家，是一個別墅區，環境相當優雅，結婚那幾天，她來過一兩次，之後便一直呆在她跟周嘉垣的小家了。
周嘉垣也不怎麽回來，找臨時停車位找了半天，直到周母催促。
宋沫沫之前一直沒說，她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見周嘉垣的爺爺奶奶。
開門時一個老太太上來，戴著眼鏡，忽然覺得有點熟悉，似乎在哪裏見過。楞神時，周嘉垣跟上來碰碰她的手臂：“楞著做什麽？”
奶奶一看見她就笑了，“小沫沫來啦？”
她竟然知道她就是宋沫沫，還喊得很親切！宋沫沫順便擺起笑臉，脆生生道：“奶奶好！”
“乖啊，怎麽比上次瘦了呢？”
“啊？”上次？
是什麽時候？
宋沫沫想不通了，周嘉垣已經跟奶奶進去了，宋沫沫跟在後面，納悶。
然後是周嘉垣的爺爺，個子很高，瘦瘦的，頭發花白，眼鏡上還帶著兩條繩兒，是怕掉下來，看見宋沫沫，他笑了笑。
“爺爺好！”
“唉，孫媳好。”周爺爺說。
這稱呼道把宋沫沫喊得不好意思了，直往周嘉垣身後鉆。
周爸周媽過來，大家笑了起來，說：“果然是小孩子啊，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一個嬸嬸瞧著宋沫沫添油加醋：“看看看，臉兒都紅了哇。”大家紛紛看宋沫沫的臉。
她都不知道周嘉垣的家裏人竟還有這麽逗比的。
她會不好意思的好嗎？
周嘉垣的表情倒是淡淡的，挨個喊人。
宋沫沫一瞬茫然，也跟著喊。
才知道今天過來的一對中年夫妻是他的叔叔一家，上回吃飯就是他們一家請的。周嘉垣的爺爺奶奶也去了，是為了重孫好好謝謝宋醫生的。
怪不得，宋沫沫覺得周家爺爺奶奶好面熟呢。
她把忘了爺爺奶奶的事情壓在自己心底，誰也沒告訴。
周嘉垣垂眸看了看她的表情，忍不住戳穿：“好好表演。”
“呸！”宋沫沫小聲嘀咕，小動作不斷，掐他手心，“誰表演了”
與宋爸爸一樣，周嘉垣的爸爸和爺爺也很少跟宋沫沫講話，估計是不知道說什麽好，只是目光碰觸到的時候，會面帶微笑。
但都是很和善的人。媽媽之前有說過，周嘉垣爸爸的官職很大的，外面的人都怕他的。如今看來，還是一個挺好相處的人嘛。
沒多久開飯，宋爸爸宋媽媽也來到了，拎著人參鹿茸等各種補品，是給周家長輩的。
周媽媽客氣道：“咱們都是一家人，還買這麽些東西幹什麽啊？你看，嘉垣回來就從來不買的。”
宋母意識到什麽，斜了一眼宋沫沫。來看望公婆爺爺奶奶，她竟真的空著倆爪子來的，真是的，一定規矩都沒有！哪裏有作為晚輩或者人媳的孝心呢？
宋沫沫倒黴透頂，躺著也他媽中槍，心虛不已，不鹹不淡地移開了眼，跟奶奶講話。
心裏責怪周嘉垣竟然都沒提醒她！
周媽媽後知後覺，噤了聲。很快又轉移註意力：“快放下東西進來坐！”
距離開飯還有幾分鐘，菜沒上全。男人們坐在一旁聊新聞，投資，教育等，周嘉垣接受兩位爸爸的問詢，端走著。
媽媽們和嬸嬸聊些有的沒的家常，宋媽媽和嬸嬸比較話嘮，周媽媽反而說的少，時不時招呼宋沫沫。
因為坐的比較近，奶奶看了半天宋沫沫的臉，問：“你臉上亮晶晶的是什麽呀？”
宋沫沫掏出手機看了下，道：“是流星粉球，鋪一層，提亮膚色的。”
奶奶：“你已經很白了呀。”
宋沫沫搖頭，“但是我臉有點兒圓，一定都不立體。再加點兒高光，陰影，讓臉部線條更加好看。”她指了下周嘉垣的側臉，耐心解釋：“周嘉垣就是五官立體，鼻子很挺，下頜線很鋒利，眉骨高，很好看，但是我沒有。”
奶奶笑哈哈，“你更漂亮。男孩子那麽好看做什麽？”
“嘿嘿嘿，我一般好看。”宋沫沫難得謙虛，宋媽媽看了一眼，傻乎乎的樣子，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麽看上她女兒的。
忽然，周奶奶摸了下她的脖子，發現上面有個葡萄粒兒大小的淤青，問道：“這是怎麽了呀？”
“啊？”
反應過來時，宋沫沫僵住了，大家一起看過來。
周嘉垣的表情不太自然，夫妻二人對視一眼，那是他上闖的禍。她太會撩他了，周嘉垣一時沒忍住，就狠狠吻在上面，沒想到會留痕跡。
宋沫沫捂住脖子道：“沒什麽沒什麽。”
嬸嬸打趣道：“哈哈哈，小夫妻感情很好嘛。”
......
周家對宋沫沫很滿意也很喜歡。本以為宋熠會跟父母一起來的，上回救了他們家小重孫，都沒好好感謝呢。宋爸爸說，他醫院忙死了，秋天小兒患者多，已經加了好多天班了。
周爺爺說：“忙是好事，選擇一份職業，就要承擔起相對應的社會責任。”
宋爸爸：“嗯，年輕人都懂的。”
飯後，爺爺奶奶給了宋沫沫一個厚厚的紅包，很重，估摸著得兩三萬，奶奶說這是補償領證時他們沒在給的。宋沫沫覺得這個錢有點兒多了，要老人家的錢也不好。
她看了周嘉垣一眼，他點頭：“拿著吧。”
於是，宋沫沫揣進兜裏，沒想到大禮還在後頭，奶奶又送一對手表，價值不菲，作為他們的新婚禮物，並且在大家的註目下，要求宋沫沫立刻戴上。
宋沫沫估摸著，其實這禮物是周爸周媽給買的，知名腕表品牌的經典款，借爺爺奶奶的名義送。可見，周爸周媽對宋沫沫的滿意和喜愛。
有些人，對於喜歡的表達，就是那麽含蓄，就像周嘉垣。
戴手表的時候，奶奶問：“都結婚了，怎麽沒有戒指呢？”
大家都笑笑不解釋，宋沫沫只好說，她還在上學，雖然學校並沒有禁止學生結婚，但在校園裏招搖也不太好。她低調，就把對戒掛在了脖子上。
奶奶點頭，問周嘉垣：“你的呢？”
周嘉垣：“在家。”
奶奶有點兒不高興，“要戴上的，不然外面小姑娘還不知道你你結婚呢。”
周嘉垣：“知道了，奶奶。回去帶上。”
奶奶滿意了。
一個周六完美結束，臨走前，宋媽媽給宋沫沫交代事情。
“錢夠用嗎？不夠的話我給你轉點兒，別老是跟小周要，一伸手跟個大爺似的，你以為誰都是爸爸媽媽啊。”
哪有，宋沫沫自己也有收入的好吧，只是不多而已。
“夠的夠的，放心吧。”
“夠不夠你自己心裏有數，不夠的話委屈的也是你自己。”
“媽媽我是智障嗎？”宋沫沫反問。
宋媽媽笑起來，揉揉女兒的腦袋瓜子：“媽媽也是擔心嘛。你要和小周好好的，他是個不錯的孩子，偶爾也給我們打打電話，給家裏送點兒東西什麽的，哪像你，一天到晚見不到個鬼影子。”
宋沫沫都不知道，天天冰塊的周嘉垣，竟是這麽會拍馬屁，好人都讓他當了，失策失策啊。
媽媽又說：“看到你現在不錯，媽媽也是放心的。你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孩子，好在小周能照顧你，包容你，我們都很慶幸......”
“......”
之後母女又聊了些家常，媽媽放心不過宋沫沫的人品。
“平時要註意安全，你現在還小，別沖動。”
“什麽啊？”
“就是註意安全唄，要孩子還太早了......”宋媽媽自己說得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。
“......”
“平時做家務嗎？”
“偶爾做。”
“衣服誰洗？”
“大部分洗衣機洗，自己洗內衣褲，有時候我洗，有時候是他洗，不忙的情況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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